终于写到『上等人』对战主角阵营的一场了XD。[划去]其实我老早就想让这两拨打一场了老早就想让枪哥(ry[/划去]
咳,总之酝酿一下准备之后连章的打戏……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会不打招呼来势汹汹地闯进心里。当意识到它存在的同时,也会被它支配,随后眼中的世界都会颠倒混沌,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比如说,爱情。
在元素碎片和旋风中看到自己的Master的第一眼时,职阶为Rider的英灵不禁愣住了。他从未想到召唤自己降临现世的女魔术师居然可以这样高贵美丽典雅大方,外貌气质哪怕放在自己的年代,也是无可挑剔的名门之秀才得以培养出来。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利。
当这个宛若红宝石一般的女人眨眨妩媚的双眼,将手递到他的掌心缔结契约的时候,Rider来到人间向圣杯所索求的东西,因着他与这位Master的相遇而骤然重写了。
「请放心,索拉。我肯尼斯·埃尔梅洛伊,作为阿契博尔特家第九代当主,会为你击败所有觊觎圣杯的鼠辈。圣杯必然是属于我们的。」
「诶,那就交给你了。Rider。」
索拉并没有喊他的真名。面对英灵她仍旧保持着出身优渥的千金小姐惯常拥有的骄慢态度。而在Rider眼里,她这副姿态则是气度从容的体现。再次为与自己这样合称的Master心醉了一阵,Rider抬手一打响指,在他的脚下像变戏法一般,忽然簇起一团微微翕动的块状水银。
看到索拉终于露出了些许吃惊表情,Rider笑着整整套在衬衣之外的深蓝色西装,做工精致的马靴在地上轻轻跺上两脚,回音清脆。水银随即在他面前乖顺地展开,形成犹如薄毯的扁平四方形,飘在空中摇摇晃晃。边缘还有细小的触手摇摇晃晃,像液态的流苏垂落。Rider率先登上水银的飞毯,随即一手置胸前一手向侧平伸,向索拉行了个充满绅士风度的邀请礼。
「索拉,来。让我带你观光这片战场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看到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让你看到的绝妙风景。」
索拉盯着他犹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拥有最高级别乘骑技能的英灵指挥着水银薄毯以平稳速度飘升起来,在百米高空中悠然滑行。下方是城市里斑斓模糊的人造虹霓不断交织流动,头顶是薄薄云雾,其间遮掩着零零散散的星子。风呼呼地吹起Rider的衣摆,扫乱索拉的头发,她心里有些发怯,不由得靠向这个观光巡逻两不误的英灵,清澈的眼睛却开始一点点地反射出了光彩。
她本来只是为参加圣杯战争的兄长担当助手的人。但圣杯所甄选的人却不是哥哥,而是自己。为此索菲亚利家族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直到索拉开始召唤英灵之前,作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屈居助手之位的当家者,哥哥把她留在冬木市返回英国,夺取圣杯的任务随之易主。如果她可以顺利成为家族功臣,或许未来就不会面临随便嫁给哪个魔术世家当花瓶的命运。
这次召唤的Servant对自己异常殷勤与热情。个中缘由索拉不得而知。但被Rider带着坐在微凉的水银飞毯上乘风而行时,不免会有暂离世界的错觉。
如果一直飞下去,没准就会离开冬木市,跑到她不知道的另外一个地方去。……和Rider一起。家族和战争,都可以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这想法在现如今,不过是隐约在女子心底游弋的模糊感触而已。平时她还是刻意板起脸来,对Rider用更冷硬和高傲的口吻说话。Servant这类存在,不拿起架子压制就会得意忘形。圣杯并不是白白赋予令咒给Master们的。
这天他们又例行在天上环游。索拉坐在Rider身旁,长睫微敛,自怀心事。金发的英灵却忽然坐直起来,俯视下去。
「怎么了,Rider?」
「都已经这么多天了,那群不安分的小老鼠还在窜来窜去。原本想看他们互相撕咬一阵,剩下些值得决斗的对手,结果居然这么磨蹭,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出局。」
「你要亲自出手吗?」
「当然。耐性再好的贵族也不能总是和一群没有胆子只会小打小闹的家伙空耗着。他们若是不想认真地进行神圣的战斗,就由我来直接肃清。让他们知道作为英灵参加这场战争该有的样子。」
「说得对呢。这两天想必你也没有闲着,准备很充分了吧?」
「没错,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力,索拉。……你得知道,即使是Servant,也是有档次区别的。」
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开在迪卢木多附近大约一百来米的地方。他正好要抬脚转换方向绕开居民区,闻声硬是坠住了步子。和噪音同时突然出现的是其他的Servant的气息。令人深感诡异的是,先前那气息几乎丁点也无,仿佛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才凭空冒出,突兀得几近离奇。感应到敌人存在于近侧,身旁的Caster刷一声实体出来,三步并两步跑到自家Master前方,把男子拦在自己的后面。
路灯阴惨惨照着,月亮躲进云里,迪卢木多的瞳眸在昏暗夜色里也黯淡成了两抹蜡黄,他眯起眼睛抬头循声看去,从噪响发源的民居内嗖地跃出一条模糊人影。
目击对方的霎那间资料流入脑海,魔术师狠狠皱眉,从死咬的牙关里挤出了从者的职阶。
「Assassin——!」
「为什么……会突然实体化出来?」
「因为在狩猎吧。那恶魔。」
Assassin是个红发的瘦削男子,身量不大,单手执握着一把外形酷似手术刀的锐器,另一只手扛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挂在肩膀上。迪卢木多和Caster警觉的目光像利箭一样,他却一副有看见不在乎的模样,轻车熟路地向旁跃去,挨家挨户踩着屋顶向远方走脱,动作敏捷灵巧还透出随意轻快的感觉。那姿态与其说是在绑架孩子,不如说是采购归家。
他毫不把自己行为蕴含的罪恶当回事。这让全神贯注戒备着他的Caster主从二人顿时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圣杯战争是魔术师操纵英灵进行互斗的战争,这个Servant却气定神闲地抛弃了应该直面的敌人扬长而去,无视政策贯彻始终,对手的尊严都被他拿去喂狗了吗?
更何况——看到那副姿态,迪卢木多已然笃定冬木市连环杀人事件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个神出鬼没来去如风的暗杀者之英灵。没有任何职阶可以做到他那样把气息隐瞒得滴水不漏,只在行凶瞬间才暴露出真身。
眼下Assassin扛着猎物脚程飞快地离开事发地点,无法以灵体化的姿态回避追踪。迪卢木多将手从揣着枪的口袋里伸出来,遥遥地对他逃跑的方向一指。
「Caster,去追他!我也会很快跟上来的。」
「真的可以么?」
「嗯,快去。那个孩子既然是被带走的话,一定还活着。」
「……啊。我知道啦。」
稍微顾虑着Master安全的Caster在原地稍微踟蹰了一下,然后面对着迪卢木多不容置疑的眼神点了点头,迅速化作灵体追着Assassin去了。迪卢木多看了一眼那幢重新陷入死寂的民居,扭头冲向最近的电话亭。
警察应该会在几分钟之内就赶到吧——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必须赶快跟上自己的Servant。毕竟Caster不适合肉搏。和能够遮断气息,敏捷属性又高的Assassin近身周旋实在过于危险。迪卢木多顺着人行道穿过了居民区,再往前就是通往港口的马路,周围还有零落分散的居民住家,但越往前越少。看来Assassin的Master将据点选在了远离普通人的所在,而且甚为隐秘,连警方花费数日功夫都没有调查清楚具体位置。
因着心底浅浅的焦急和不安的情绪,迪卢木多的脚步显得有点轻飘飘的。一开始还是大步走,走着走着就奔跑了起来。两旁景色急速掠过,魔术回路里流动的魔力尚且稳定,看来Caster还没有和Assassin正面交战。迪卢木多一直跑到靠近入海口的船埠附近才停下来,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海水的腥味顺着风忽浓忽淡迎向脸上,魔术师倏然打了个冷颤,将黄蔷薇抽出来握在手心,子弹慢慢地推上了膛。
脊椎被一股久违的寒意侵袭,仿佛冰凉的蛇爬上了后颈,鸡皮疙瘩迭起。手背传来刺痛感,应和着空气里降临的从者的气息。这种压迫力和Assassin不同,是要把自己碾碎的,气势凌厉的威逼感。
「没想到此次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里面居然有这么愚蠢的家伙。既然专程出来送死,那就如你所愿。」
「——!?」
在头顶。
冷傲蔑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时,迪卢木多抬手就是一枪,脚下则是倒退着向声音的反方向猛地滑开。蕴含魔力的必灭之弹直击从半空中袭来的Servant,却被他脚下的什么东西伸出的一条触须,呛啷一声抽飞开去。
手指在扳机上压了压,迪卢木多没有开第二枪。对方有着可以防御子弹的武器,不能轻举妄动。浮在不远处的英灵没有攻击他,而是带着极不屑的目光,连正眼都不给地拿眼角撇过来。
「不自量力。快让你的从者现身作战,我可不想被Master笑话欺凌弱小!」
那是个金发蓝衣的男性Servant,面相上看不出是比自己年轻还是更大些。他踩在微微鼓动着的疑似水银形成的薄毯上,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搭载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并不清楚,但如果他是可以把这样神秘之物当作坐骑进行驾驭的Servant,那么职阶就很清楚了。
……Rider。骑兵之座的英灵。
算上他的话这已经是圣杯战争开始后见到的第五个对手。Master不在,是躲在附近还是未曾跟随前来,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自己已无路可退。
迪卢木多昂然挺胸,将手举到眼前。令咒随着魔力催动,荡漾起绮丽的鲜红光耀。
「Caster!立刻,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