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魔术师低下头,看着躺在床上的Caster。对方眨眨眼睛,目光不安地闪烁,时不时瞄他一眼,又马上把视线挪开。乍一看和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莫如说,紧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英灵那样从传说与神话中走出来,被人们传诵和纪念的高不可攀的存在。
要与这样的Servant,以交合的方式同调——魔术回路虽然关闭了,但魔术师的体液会积蓄平时在体内制造的魔力。因为契约的关系,主从的肉体连接也等同于魔术回路的维系——所以能够通过传递精液中的魔力进行补充。可是,这种做法在某种意味上依然太过邪道。不光自己,作为英灵的Servant在平时也绝不乐意行此一着来回复魔力吧。
沦落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的境况, 真是Master失格。迪卢木多琥珀金的双眸有些惭愧地半垂下来,低头亲吻Caster的眉心传达歉意。少年怕痒地眯起了眼睛,伸手用力推着自家Master结实的肩膀。
「别磨磨蹭蹭的……要做什么就快点啦。」
「那样会很痛。你只管放松,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就行。」
「痛一点没什么关系!我能……嗯!」
滑至耳畔的温热碰触让后面的话半道变成了带着鼻音的轻哼。迪卢木多温柔地顺着耳根沿着脖子的曲线舔下去,从侧面绕至前方,在小小的喉结上轻啃吸吮,湿滑酥痒的感觉仿佛透过薄薄的皮肤融进了颈动脉顺着血液流开,Caster难耐地发出细细呻吟声,挣了挣肩膀,被解开扣子的披风滑落下来,迪卢木多温暖的手掌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他的身体,从胸口到腰侧轻重有度地揉捏。
「好了,别乱动。安静一点……」
嘴唇移上来,在耳朵上啄吻了一下,随即透进来的男声低沉磁性,带着一丝劝诱的味道。Caster猛地一颤,登时语绝。打死也不想承认似乎被那声音击中了软肋,身体却骤然力气尽失地塌下来。迪卢木多的体温传递过来,小腹随着亲吻弥漫起奇怪的热流,体表被蒸腾得布满丝丝潮意。他咬了咬少年柔嫩的耳垂,在Caster惊喘的空隙里,抬手将自己和他的衣服都剥了下来。
入眼的是Caster不算强韧的身体,与本就显得年轻的外貌一样纤细娇小,略偏柔软。嘴唇在皮肤上拂过,额前一撮头发垂下来挠得Caster浑身发痒,面红耳赤地使劲躲。他稳住Caster的动作,含住少年开始发硬的乳尖用舌头在周遭顶压划圈,而后Caster的呻吟声变得甘甜起来,连腰都不自禁地弓起来。
能够闻到他的小从者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油墨与羊皮与纸张混合起来的气味。不算明显但让人印象深刻的的书香。他果然不是在战场淬炼出来的铁血战士,而应该是埋首在书馆之中整日摄取精神食粮的,更近似学者那样的存在。为什么非要以魔术师的职阶战斗,你生前到底是什么人——这之前已有的疑惑在迪卢木多的脑中更加鲜明。
「哈啊……迪、迪卢木多……」
「嗯,没事的,我会很轻。别害怕。」
「我才没怕——啊!痛、痛死了……哪有轻啊,笨蛋——!」
「对不起。已经很小心了……」
「啊……呜呜……不要,别、别碰……呀啊……!」
手指充分舔湿之后,向后面慢慢地进行开拓和润滑。内里的软黏质感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手指越是深入就越是紧附上来,每一次拉扯都像是要把它们一并拽出那样,绞着指尖颤抖痉挛。粘滞的状态在塞入两根手指之后逐渐舒缓,Caster死死抓着床单大口喘气汗水淋漓,体内的异物感在适应之后带起一种像被挠到痒处力道却又不够的感觉,似乎是不知道该让这种磨人挑逗结束还是该催促对方再多一点,即羞耻又为难地看着迪卢木多。
「呜……不行,好难受……不要,拔……啊……拔出去……」
「还没有做充分,不行的。再忍一忍,听话……」
「别把我当……小孩……呀啊!……那里、不行……!」
似乎被碰到了什么致命的地方,Caster突然尖叫起来,身体软得像抽去了骨头一样。理智被快感腐蚀得支离破碎,连带着眼神也显得涣散不已,喉间泄漏出的声音变得无法控制,充满令人想要更多欺负一些的可怜又可爱的哭音。
……糟糕。Caster犯规了。
专注做着扩张工作的迪卢木多一抬头对上那双弥漫水气渗出眼泪的墨绿瞳眸,蓦地一顿,目光里透着愕然。原本还保持着清醒的脑子,被对方一连串青涩的反应搅得有点混乱。
泛着汗水的高热的身体,颤抖的鼻音和不知所措的哭腔,迷离的眼神与拼命拒绝沦陷的别扭姿态——明明只是给从者补充魔力而已,可看着这样的Caster,竟会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单纯的『想抱他』的念头突兀地闯入并挥之不去。
已经塞进去三根的手指匆匆地滑动了几下,在敏感的地方用力一个点压,待到少年被刺激得挺起腰发出一声拔高的哀鸣时,顺势抽了出来,然后将Caster的双腿拉起架在自己的双肩,前方已灼热硬挺的东西顶在了湿润的入口处。
克制着自己没有立刻进入,迪卢木多等着自家Servant先回神。Caster被下方的空落感推挤得有点无法适从,表情迷茫地望过来。
「迪……迪卢……木多?你怎么……」
「要进去了。可能会有点痛,没关系吧?」
「……嗯。」
听到Caster微不可闻的声音有点胆怯地响起,他深吸一口气,沉下腰慢慢地侵入少年的身体。
只是前端刚进去了一点便昏天黑地。Caster尖锐的吸气声简直如同被扎了一刀又不能喊出口一样,几乎能把牙咬碎地在枕头上仰过头。待到迪卢木多一点点深入到最内里,就好像过去了一整年那么漫长。
两边都无法动弹。Caster原本还很红润的脸颊又因着疼痛褪去了血色,他看着莫名一阵心软,将手指伸到少年嘴边,沿着唇线描摹着向内探去,撬开他的嘴抵住颤抖的牙关。
「别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话,就咬我的手指。」
「唔……呜嗯……笨蛋……呜呜……」
哭声从Caster的口中断断续续向外逸散,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流下。迪卢木多修长的手指塞在口中,想把它赶出去可做不到,又似乎不想咬,于是只能委屈地含吮着,舌头却不知不觉在手指上自己游走起来。
「……!?我不是想让你这样做,Caster……!」
被无意识的引诱逼得无法可想。细软湿润的舌头在指间滑动,让原本停下来等待小从者适应的Master也面临了理智断线的境况。握住少年柔韧的腰,身体忠于欲望地前后推进,掠夺一旦开始,便再没有停下的余裕。
Caster闷哼一声咬住了迪卢木多的手指,意识到不该使劲可是又控制不住力道,不禁低低呜咽了起来。有唾液沿着嘴角淌出来,迪卢木多凑上去一边亲吻他的脸颊和唇际,一边温柔地舔舐去。
「呜……呜啊……迪卢……唔唔……」
「Caster、……韦伯……。」
「唔……!?」
「一直以来你都喊我的名字。我也想……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喊你的名字。」
「可……那是……」
「让我喊你吧。韦伯……」
「……笨蛋!呜……笨蛋……」
含着手指的呻吟声带着湿润的水声,含含糊糊。被叫着真名的年轻的从者满面通红,像是精神上也被打败一样地气势全无。迪卢木多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睑,时而含住红透的耳朵,还腾出一只手坏心眼地握住前端捋动揉搓。多处刺激让韦伯身体战栗不停,喘息乱了节奏,散在枕头上丝缎般细软的短发被汗水浸透。少年抱住自家Master宽厚的后背,指尖使劲掐入结实的肌肉,不自觉地将他的身体拉得更近些。
一次次激烈进出一遍遍狂热来回一波波快感荡漾一阵阵悸动轰鸣,在欲望与饥饿的支配下包裹着男人的硬挺贪婪索求,肉体相撞的声音,下身液体飞溅的触感,都让韦伯一时像是忘却了原本的自我回归本能,声音益发变得沙哑甜腻惑人不已。
「……不、不行了,啊……!我……我真的……」
「啊啊。我也差不多……」
深深地顶入最里面,迪卢木多感受着能让头皮炸开的电火花般四散迸射的快感,满足地长长叹出一口气,在丝绒般柔软的内部狠狠释放出来。灼热的液体灌满了韦伯的身体,犹如在已经接近燃点的神经上又泼了一勺滚烫热油,顿时欲焰爆发得不可收拾,少年一阵目眩颤抖着喊出了声,也蓦地随之抵达灭顶高潮。
沉浸在余韵里的英俊男人在放松的瞬间将双肘撑在Caster两侧,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没有压到他。室内静寂安宁,只有交缠的吐息和彼此鼓动的心跳声,在交换着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懂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