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的好处大概就在于可以使劲给枪哥刷时髦值而不用担心杯具吧XD|||(不对)视角单一不用管别的组实在太好了~(够
其实我真的好想炖肉啊所以下回的五方混战我得使劲压缩= =……
Lancer与Saber,在港湾旁仓库街的宽阔大道上正式开始对峙。
韦伯已经开启了屏蔽普通人的魔力结界,他躲在距离战场不算太远的,自己一旦遇到危险时Lancer可以及时赶到救援的距离之内的地方,慎重而紧张地观察着。冷风依然不客气地往他的身上招呼,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寒意,攥紧了拳头手心里浸渍的都是汗水。
对方的Master果然就是那个银发的少女,Saber称她为爱丽丝菲尔。她被身披铠甲的娇小的女剑士护在身后,略显不安地看着自己的Servant。韦伯没有像她一样站在自己的Servant身边,虽然有那么一瞬产生过要和Lancer并肩作战的想法,但考虑到或许还有别人的Servant也在观测着这场战斗,韦伯还是决定不要轻率地把自己暴露出去。更何况,他不像对方的Master一样擅长治疗魔法,或许上场了也只能让Lancer分神保护,反倒会拖后腿吧。
想到这里,韦伯用力甩甩头,挥去再度意欲侵占心头的自卑感,将注意力重新转到战场上。爱丽丝菲尔的抗魔力似乎很好,并没有受到Lancer泪痣的蛊惑。Saber的剑看不清楚,萦绕其上的风涡扭曲着光线隐去了剑身的形迹。Lancer也已亮出了缠绕符咒的双枪,一根斜于身后一根直指地面。比起剑士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的态度,他反倒显得相当轻松,意气飞扬。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先行一般,凝滞了下来。
「Saber,请为我带来胜利!」
Lancer,绝对不能输给她!
两个Master的意念,都传达到了自己的Servant那里。
「是,必不辱使命——」
明白,我尊敬的主人—--
对着Master的号令,两位Servant同样坚定不移地予以回应。
随后,仿佛燃到尽头的导火索,冻结的空气突然随着来自双方Servant腾起的魔力遽然暴走。就像弹射出去的两枚炮弹一样,看不出谁先谁后地,枪兵和剑士已在眨眼之间拉近距离,彼此的武器发出了第一次交汇的碰撞声。
Saber与Lancer皆是近战的职阶,武器就像他们延伸出去的金属的手臂,在舞动之下仿佛自有生命,随着人的动作来去倏忽,猛烈相击。枪如闪电,剑若狂风,疾电撕裂空气,风涡弥合罅隙。Saber的剑无形无迹,挥动的时候气流犹如跟随它的仆从,每一次劈砍都饱含着要取对方性命的杀意,绽放的魔力光芒却美丽得令人陶醉。
面对这样的敌人,Lancer脸上现出了微笑。那是终于棋逢对手,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越。长枪枪尖向前递送,另一支短枪则打个回旋接下剑的攻势,错开两步之后再次迎上,横扫、突刺、戳、点、压、挑,动作快得连残像都连成一片,远望过去双枪展开的轨迹,就像两羽大小不一的光翼自他的手臂上舒展而开。就算偶尔动作比起先前略慢半拍,也是在为后面短时间内快速连发的突刺蓄势,只等到Saber抓住慢了的动作抢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便利用短枪架开她的剑,随即另一只手上的长枪以不可能的速度从头到脚锁定十几处刺中即会当场失去行动能力的要害,猛烈地迸发出更强力的攻势。
Saber的神色自始至终未曾缓和,Lancer也没有收敛揶揄的笑意。对Lancer而言这微笑不仅仅是称赞对手的意味,更是无形间给对方施予压力——无论境况是处于上风,还是平手,或者不利,好像他都能够保持着这享受战斗的心情。
正如同把自己炼成了一柄出鞘之剑的Saber一样,Lancer也是灵魂与枪融为一体的男人。而现在,这杆枪有了可以为之战斗的主人。在刺穿敌人的心脏之前,他绝不停息。
「你很厉害。」
银色铠甲的女剑士开口了,在听不真切的风声里,她的声音冰冷如铁,却也充满由衷的敬佩之意。
「我也没想到,剑士可以做到这种地步。」Lancer颇有风度地笑着回了一句。
这惺惺相惜的意味并没有冲淡战斗的气氛,相反倒是犹如火上浇油,让交手的节奏益发加快。向前掠进,向后腾跃,向左迂回,向右躲闪。然后,封杀敌人的下一个动作,跟上的是自己的攻击。彼此都毫不留情,向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凶狠程度,将力道与魔力都发挥到了极致—--
『噼啪!呛啷!』
已经近似拉锯般厮杀了近百回合。双方都没有亮出宝具,只是凭借着战斗技巧和力量,以及在过去无数战斗里积累下来的经验,调动身体的每个部分,去对付、去反应、去防御、去攻击。即使如此,也已是极限。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也看不出谁有逐渐处于下风的趋势。战局被以一种不断变化着的方式,微妙地僵持着。
再这么拖下去,有点不妙啊。
Lancer握着枪的手指收得更紧。虽不会输给对方,但也不能轻易取胜。抑或说——或许不能取胜。对方的剑,只能粗略地判断出会攻向自己的何方,却不能看到形状。萦绕在上面的魔力太过强盛,将剑完全遮蔽。如果可以使用破魔的红蔷薇,撕裂她剑上的屏障,并破解她点滴不漏的防御——那么,这场战斗的胜机,就一定可以稳稳把持在自己的手上。
但是,Master没有给他这样的命令。用咒符包裹宝具,掩盖其能力进而隐藏自己的真名,是Master的意思。身为Servant,尤其是像他这样对Master最为服从的Servant,是不能擅自违背主人的命令,解开宝具的束缚。
那么,也就是说,要在不使用宝具的情况下,将面前的敌人打败。——主人给了自己一个了不得的挑战呢。
笑意在Lancer的脸上越发加深了。
…………
一切笼罩在战场之内的环境,都在开战的瞬间因其影响而扭曲震动,周遭的建筑像是玩家家酒用的积木一样,仅仅是被武器挥动时迸发的气流冲击,都会立刻坍塌破碎。两位从者的身影都化成了残像,根本看不清楚动作,只听到兵刃交击看到火花四溅,听到脚步跃动感到气压盘旋,铠甲当啷铛啷地作响地面喀拉喀拉地龟裂——战局是如此激烈、狂暴、充满野性和杀意。
没有办法仅仅用眼睛捕捉,没有办法仅仅用听觉掳获,没有办法仅仅用感觉探索。这是连感官都能超越的,直接压迫到头脑里的强烈冲击。
圣杯战争。虽然是Master和Servant共同参与……但在战火真正燃烧的时候,这战争,果然只是属于Servant的。
韦伯只觉得脊椎里的骨髓都要燃烧起来了。他浑身颤抖地趴在监视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发自本能的害怕——那超越现实感的,Servant之间的战斗,是如此来势汹汹,就像先前还清冷得近似冰点的水,在眨眼之间的功夫突然沸腾雾化变成滚热的蒸汽,直直地灌入身体里这样的灼烫。
从未想到英灵之间的战斗可以这样壮观,凌驾于人类幻想之上,却又是不可逃避的现实。只要看着就可以连呼吸都会忘记,初次观战的新鲜感此刻已经完全被碾压得一丝不剩,徒留面对非人类存在所能释放出来的超强魄力时所感到的巨大威胁,和恐怖。别说去冷静地分析制服敌人的方法并给Servant下达指令了,大概连镇定观看战况的余裕都很难保有。
韦伯觉得毛衫内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眼前忽而模糊忽而清楚,几乎在呼吸的同时,嗓子里压抑不住的哭腔和颤音都被跟着一并轻哼出来。没开战之前尚能稳住的理智,现在真的彻底快要分崩离析。如果自己像爱丽丝菲尔一样站在Lancer的附近,恐怕早就腿软地瘫在地上了。
爱丽丝菲尔脸色惨白地揪着心口的衣服,退到不会干涉Servant互斗的十几步开外,提心吊胆地看着Saber和Lancer你来我往凌厉迅疾的攻势。她也似是被这般景象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比起已经变成了杀气灌注的子弹、每一次碰撞都惊天动地、除了战斗之外已不会再顾忌其他的两位Servant,Master们除了呆呆观战,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但至少,她还有将自己置身战场,立于冲突漩涡之中的勇气。
韦伯像是痛恨自己的无力一样反复咬紧嘴唇再松开,想要停止手脚的颤抖也没有办法。如此懦弱的自己,真能为下方空地上那般骁勇的骑士所侍奉吗,他惶惶然地,脑子里有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
就在这战势益发白热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呼吼—--
「余已降临!持续着无聊战斗的你们两个——给本王适可而止!!」
韦伯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嗡乱响,不由得抱住了脑袋,呆呆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天空。与此同时,下方战局也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般蓦地冷却。前一秒还打作一团的两位Servant,此时已经机警地立刻分开,一起注视着从天而降的—--
那辆轰鸣的战车。
伴随着天空中翻滚的乌云和此起彼伏的闷雷声,那战车冲破天幕,带着所向披靡的气焰冲向战场的中心。战车的控制台上,伫立着一个彪形大汉,火红的披风就像揭示着新一场好戏开始的幕布,雄浑地抖开在半空中。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尖锐而霸道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扫视着战车之下的所有人。
这是……Rider的……Servant?!在看到那具十个自己加起来估计也顶不上的庞然身躯时,韦伯的脑子里也浮现了对方的资料。这样的Servant,一脚踩死自己都绰绰有余吧……他打了个寒颤,吓得几乎缩成一团。
Lancer和Saber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握紧武器,神色平静地盯着那位不速之客。
多了一个Servant参加的战局,顿时变得复杂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