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虽然说过很多遍了,但是这文的主CP就是绿枪×韦伯,别的,真没有……
Episode 16
经过昨天夜晚的一通折腾,枪兵组终于成功地更改了魔力补给策略。一个变成供电式一个变成充电式,至于这样的计划是否合情合理——反正三个人目前对此都没有意见。
眼下韦伯正前进在去往冬木教会的路上,后面大摇大摆跟着花衬衣黑皮裤蓝发青年。
不为别的。只为冬木教会在今天上午临时发给诸位参战人员的通知让所有的Master都齐刷刷地掉了下巴—--
“大事不妙!红色警报!冬木市遭遇大危机,本次圣杯战争为此须紧急中止,请各位摒弃前嫌在冬木教会缔结战线同舟共济,否则唇亡齿寒一损皆损后果不堪设想大局为重快来拯救世界!SOS!(/TДT)/”
……这已经不仅仅是派使魔去听个为什么就可以的事情了。
发布人是召唤圣杯和主持战争的负责方,不能当真把这条消息当玩笑无视。
……但是居然在末尾加上怎么看怎么蠢的颜文字……冬木教会写通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脑子里在想什么,麻婆豆腐吃太多辣傻了吗。
所有的Master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浮起了“想打人”的念头。
并且迫不及待地打算亲手加以实践。
因此在接近教会的时候韦伯便感到空气中有各种不同的魔力波动,手背上令咒跟发了癫痫似的一阵一阵地抽痛。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Servant都来了……”
Saber陪同着爱丽丝菲尔站在教会门口。和她们遥遥相对的是穿着印有“大战略”图样T恤衫的Rider,高大的征服王身旁也立着个玫瑰发色的女人,气质出群。
“啊啊太可悲了~为什么人家的Master都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库丘林抱头哀嚎了一声,颇怨念地看了看自己的Master。
“性别不对还真是抱歉啊!”韦伯咬牙切齿瞪回去,“你是来圣杯战争找人谈恋爱的吗!?”
“锦上添花的好事谁不希望啊。”库丘林挤眉弄眼不坏好意地笑。
韦伯气鼓鼓一脚踩过去,库兰的猛犬敏捷地向旁边一跳。——意料之中的命中率零。
这边厢打打闹闹,那边却剑拔弩张。
“果然没有来呢——Saber真正的Master。”红发女子声音妩媚却隐含怒气,眉目带电。
“Rider真正的Master也没有出现不是吗。”爱丽丝菲尔不卑不亢,婉转平和。
“啊啦~我也是Rider的Master哟。何况,我的丈夫为何无法前来,你们的Master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私自请来魔术师杀手担任Master,艾因兹贝伦手笔真不小呢。”
“是呢。昨夜有个擅自打破协议让Servant拖延Saber,自己却杀到我们的城堡来的Master。我家先生只是招待了他一下而已。在质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该先自省一下?”
“呵~违反魔术师决斗的规矩,率先使用下三滥手段爆破我们居住的酒店,还真好意思说出自省这种话噢——”
噼里啪啦嘁里喀嚓。空气中无形的电火花滋滋滋响个不停。
两个Servant夹杂在俩女人互瞪的诡异气场中间,一脸僵硬。很明显这两个英灵的关系反倒没有主人们那么恶劣。
“会不会在这里打起来啊他们……”韦伯哆嗦着往库丘林身后躲。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来得真不是时候。
“怕什么?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蓝色枪兵一挑眉,近似强横地把少年揪住,拎鸡崽一样又拖到了前面。
“干什么啊?!”怒目而视。
“你是Master吧?那么去参加冬木教会的集合就是你的任务。我只是随从护卫。”
库丘林低头看他,口气不容置辩。
“大大方方往前走啊。这样就没了气势,老子我都要觉得丢人了。”
“什——”激将法成功奏效,少年猛地甩脱他的手迈了两步,“我才没有怕!这……这就过去了,赶快跟上来!”
说完扭脸就向前走,一头撞进正在酝酿情绪准备第二波对骂的两个Master之间。挂着一脸“借过啊借过一下”的目不斜视又略带赌气的表情,穿过爱丽丝菲尔和红发女子呆滞的目光,直截了当冲向冬木教会的大门。
“嘿~这才对嘛。”库丘林笑着举步跟上,和Rider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看到Rider对他竖起大拇指并回以笑容。
——自家的Master没有在其他Servant面前怯场,英才教育初见成效可喜可贺。
库丘林对着空气中的迪卢木多吹口哨,对方却似乎还在一心关注着韦伯没搭理他。
“……这家伙,真是陷进去了呐。”
冬木教会里,负责接洽的人是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
韦伯用力推开门走到教会里突然看见躺在最前面的长椅上一身便装挂着让人怀疑能压断颈椎的金链子还风情万种仪态万千地cos睡美人的吉尔伽美什,差点脚下一滑摔地上。
“喔唷。这不是Archer嘛——”库丘林认出了前两天在公园里把宝具满地丢着玩的Servant,“看来这次事情真不小啊。人会几乎到齐吧?”
“我想Caster和他的Master应该不会来。”远坂时臣优雅地端着高脚杯优雅地走下阶梯优雅地向他们点头致意连开口说话都优雅得直冒酒香,“毕竟他们还在通缉中。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不指望他们会帮忙……”
“到底是……怎么回事?”韦伯惴惴地问。
“请在座位上稍等片刻。待到其他人在这里就位之后再做商讨。”
连笑容也要保持嘴角上翘30度的完美优雅。简直是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在具现绅士风度。
“哦……”这种贵族气让韦伯反倒不自在起来。他想起了时钟塔里那些摆着架子当饭吃的贵族学生,想起他们居高临下的白眼。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从者,连他的Servant都是只黄金做的甲壳虫,而且比主人还臭屁。
郁闷的穷学生在远离假寐的吉尔伽美什的角落里坐下,憋屈地看着时臣优~雅地踱来踱去。
……真希望哪里冒出块香蕉皮让他撅一跟头……
又过了片刻,门外的骚乱慢慢平息,爱丽丝菲尔和Saber先走了进来,在韦伯等人附近坐下。接着小山一般的Rider和红发女子也走了进来,在另一侧坐下。
中间的走道像三八线一样,隔着两个低气压的女人。
“哎~呀。老子后悔了。”
韦伯身边的库丘林咂着嘴嘀咕。
“虽然漂亮的女人是很好,但这两个真是棘手。完全不想应付啊。”
“你在拿她们和我比对吧,一定在拿她们和我比对吧!……不许比!”
“何必这么敏感呢小Master。何况我现在可是觉得你比较好哟~?”
“不要把我当傻瓜——!”
拌嘴才进行了一半,就听见圣坛前方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
“诸位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哟。”言峰璃正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感谢你们来到这里集合。我们今日在此要公布一件重大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能这么严重?以至于要全员到齐才能宣布。
而且说到全员到齐……总觉得……好像……除去Caster的Master以外,还少了一个?
韦伯兀自疑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咆哮—--
“时臣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噗咳!!!”
门被近似粗鲁地咣一声踹开,嘎吱一声塌了半边。
Berserker把他的Master夹在胳肢窝里——还是脑袋冲后屁股对着时臣——戾气四溢大步流星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进来。
“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皱着眉,摇晃着酒杯念出了这最后一个来到教会的Master的名字。
雁夜边吐血边挣扎着想好好站在地上面对远坂时臣但浑身是盔甲的从者的臂弯老虎钳一样死沉没那么容易挣脱。他正要强硬命令Berserker快点将他放下,黑糊糊的Servant却突然一个立定站住了。
他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不远处坐着的Saber,蓦地像羊角风发作一样哆嗦个不停。
“Ber……Berserker?!”魔力流动异常,雁夜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惶恐地扭头看着他的从者。
“嗷嗷嗷嗷嗷嗷——!!!”
嗡地喷出一股黑烟,狂战士用空着的手抄起一只长椅(瞬间宝具化)犹如脱缰的火车头一般气势如虹狂犇向Saber所在处。
“爱丽丝菲尔,小心!”
“唔哇又打?!别把我们扯进来啊——”苗头不对。库丘林拽着韦伯火速往圈外撤。
“吵死了,狂犬!居然敢打扰本王的午睡,给我以死谢罪!”
前排的英雄王起床气大发。金光闪闪的王之财宝一排十六根不长眼睛地一通乱丢。
东木教会遭遇有史以来最黄最暴力的非法拆迁一时陷入失控局面。
“啊哈哈哈——果然还是要来大打一场吗!喂小子,上次还没分出胜负来吧!”
“虽然我很想奉陪,不过这里地方可不够啊征服王。”
“笨蛋笨蛋笨蛋!我还没说要你开战啊!”
韦伯冲着库丘林捶打了几拳,又无可奈何地瞪圣坛旁杵着的三个人,“你们不是圣杯战争秩序的维持者吗快想想办法啊!”
时臣在吉尔伽美什蹦起来旁若无人地狂扔宝具的时候就龟裂了,但他好歹保持住了优雅的石化姿势。
至于另外两个则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默看戏。
“父亲。要阻止他们吗。”情况确实很混乱。但是卫宫切嗣没有来,就没什么意思。
“不阻止不行啊。放任Servant在圣堂里这样无事生非的话……”
话虽这么说但谁也不想把自己扔进英灵的战团里找死。
“时臣啊啊啊啊——”
不知何时被Berserker飞出去的雁夜此刻也带着一群虫子轰轰轰地扑了上来。一步三晃两口血,简直好像身上绑了炸药包下一刻就要跟对方同归于尽的恐怖分子。
“来个人把他打昏吧,太难看了……”被雁夜一吼总算回神的时臣厌恶地挥挥手,和这种敌人对打有违远坂家有品味有格调地战斗的家训……
“我也觉得打昏他比较好……”韦伯同情地观望,“他再不躺下休息的话肯定会死的。”
“嘿呦。既然小Master是这么打算的话——”蓝色枪兵咻地冲了出去,红色长枪已经浮现在手里。
“诶!?给我等等Lancer!”韦伯以为他要捅死雁夜,正方寸大乱却见库丘林熟练地将枪杆子向背后碰地一敲,满脸病气的男青年顿时像土拨鼠似的一头栽到在地上。
“安心啦老子下手很轻的。”库丘林扛着长枪笑嘻嘻地侧过头。
Master昏迷,维持Berserker的魔力似乎也减弱下去,狂战士终于隐去了形体。
长椅失了准头打着旋儿冲韦伯飞来,斜斜地撞碎在少年身旁的地面上。
“咿……!”韦伯吓得脖子一缩。
“主人,您没事吧?”迪卢木多的声音马上在耳畔响起,“请不用担心。我在这里。”
“啊……嗯。”
眼眶一热。虽然气息始终在侧守护但听到对方开口说话感觉毕竟不同。
果然在战场上稍有不慎就会脑袋开花。幸亏身边始终还留着这一个,所以就算危险也可以更多地面对了吧。
“嘁,该死的狂犬,跑得真够快……”
明显没爽够的吉尔伽美什把目光转到其他的Servant身上。
“喂——随便迁怒可太没涵养了哦?亏你还自称是王呢。”伊斯坎达尔大笑着圆场,“既然今日豪杰汇聚一堂,不如先坐下来喝两杯再打如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区区杂种能有什么好酒……”没穿盔甲也依旧华丽得不可一世的从者冷着脸看他。
话虽这么说着,从身后黄金的大门里却冒出了与宝具截然不同的东西。
一大套能把人闪瞎的名贵酒具和各色酒瓶。随便拿两件到黑市上,估计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不过既然来到我的地盘——招待也是作为王者应做之事。时臣,拿你的酒来。本王的收藏杂种们不配入口,让他们喝下等货就足够了。”
“是……,我的王哟。”……可是那些下等货您也喝过的啊英雄王。
而且就这么兴致勃勃张罗起来……有这么多人来陪他喝酒其实他超高兴的吧喂。
“哦哦,喝酒我喜欢。而且如果是好酒的话,等喝饱之后要打一场也乐意啊。”
“那边的小姑娘,你不是骑士王吗?这可是酒量的比拼,快来一决胜负吧!”
“……如果是挑战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作为不列颠之王决无败给你们的道理。”
“那个……Saber……”
“就没有人问问Master的意见吗?!”
“哎呀哎呀。看来不舍命陪君子真是不行呢。”
远坂家主一脸无奈。要是再拿令咒约束英雄王,估计会被就地法办也说不定。
Servant纷纷开始席地而坐。大势已去。Master也只能破罐破摔同流合污。
情景向着完全不可控制的方向彻底脱轨。本来是如临大敌正襟危坐的参战者大会变成了沸反盈天的酒宴。
在这个已经被砸得大窟窿小眼四面漏风的破烂教会里。
耶稣在上哭给你们看啊你们这帮大逆不道的Master和Servant……
韦伯握着酒杯看着时臣优雅地给他斟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家的蓝色枪兵倒是完全乐不思蜀赞不绝口自顾自和其他阵营沉湎一气。
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喝酒时就喝酒。能让男人们立刻化敌为友这货真比什么魔术都好用。
“主人,请您放松些。”迪卢木多的声音清淡地劝告他,“太过紧张会让其他Master注意到您的敌意。此刻保持镇定就好,我会负责警戒,关键时亦会为您而战。”
韦伯侧过头看了看一脸乐陶陶的库丘林,忽然觉得不是滋味。
迪卢木多就只能这么看着吗。在这个战意已烟消云散的宴会上。
“你……不想喝?”他低低地问。
“请别在意。我的职责只是守护您而已。”温和恭谨,毫无遗憾。
笨蛋。这家伙是所有Servant里唯一的笨蛋。
韦伯将杯子送到嘴边,抿上一小口。顿时满嘴奇异味道,呛得小脸通红。
“我主!?”
“咳、咳……不行不行,真的只能喝这么多……”
胡乱抹了抹嘴巴,低下头面颊滚烫。“喂,尝到了的吧……。”
酒精渗入身体。在年轻的魔术师的控制下,有细细微微的魔力顺着回路流向迪卢木多。
仿佛在这一刻,它们也沾上了星星点点暧昧的酒香。